第 7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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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8 章
兩人無聲中對視，陸瀟瀟眼中閃過驚訝、害怕和迷茫，陸鐸挪開目光，身死的女賓睜大的雙眼，帶著仇恨和不甘盯著陸鐸。
柳怡湘此時也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陸將軍要造反嗎？
“父親母親！”
舒鳳鳴穿著大紅嫁衣從後院跑出來，一進到廳堂，只見舒夫人、舒將軍倒在地上，口吐黑血，緊閉雙眼。
她幾乎是踉蹌地爬到父母親身邊，手指顫抖地伸到鼻子下面。
“啊！”絕望的嘶吼聲，舒鳳鳴癱坐在地面上，看著父母親的屍體，氣憤、傷痛隨著身體的血液流淌全身，每一個角落叫囂著仇恨、仇恨。
殺父母之恨，不共戴天！
舒鳳鳴手撐著地面，站起身，巨大的仇恨悲痛讓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，眼睛充滿了紅血絲，仰著頭，質問陸鐸，“陸鐸是你殺我父母？你為何要殺我父母，我家與你無仇無怨，為何下此毒手。”
眼睛掃過地上躺著的武將的屍體，指著他的鼻子，咬牙切齒地說道：“他們都是你的同僚，你與他們朝夕共處，戰場上通力合作，副將提攜你，待你如親子，為何奪他們性命，殺死他們的妻兒，你不是人，你是畜牲！”
舒鳳鳴的質問絲毫沒有撼動陸鐸半分，看著地上流淌的鮮血，死的大都是他的同僚，方才他們還在舉杯共飲，聊天說地，副將力排眾議提攜他，右游擊將軍曾在戰場上救過他的性命。
但，他們臨死前都不知道陸鐸為何要殺他們。
“哈哈哈！”陸鐸仰天大笑，“為何要殺他們，我也不想的，要怪只能怪你們是中原人，而我是遼人，天然對立，世代的仇敵！”
“你是遼人？”舒鳳鳴不敢相信，中原和遼人長相上有明顯的差別，很容易就能分辨。
陸鐸手擋住眼睛，再次看見，瞳孔變成了藍色，遼國皇族特有的標志。
“我是遼國的二皇子，生母是中原女子，長相隨生母，你們當然認不出。”
“陸鐸，你潛藏在涼州二十餘年，如此籌謀，為的就是今天。”舒鳳鳴怒視眼前的人，“錢玉安的死與你們有沒有幹系？”
“所有阻礙遼國光覆大業，都該死。”
“錢玉安他只想好好念書，你們為什麽要殺了他！”舒鳳鳴心中的痛與恨幾乎要從胸膛中噴湧而出，他殺了她的親人，她的愛人，“陸鐸！我殺了你！”
舒鳳鳴袖中滑下匕首，落入手中，舉起匕首向他刺去。
“不要！”
陸瀟瀟沖過去阻止，可是已經遲了，一枚箭刺穿的了舒鳳鳴的肚子，舒鳳鳴捂住自己的肚子，倒在距離仇人一步的地方，眼中不甘，口吐鮮血，擡起頭看著陸鐸，用盡全身吐出幾個字，“陸鐸，你、不、得、好、死！”
到死，舒鳳鳴都捂著自己的肚子，血從□□流出，一屍兩命。
陸瀟瀟跪在舒鳳鳴的身旁，血流一地，沒救了。
昨日，她過來診脈的時候，舒鳳鳴正在給未出世的嬰兒縫制小衣服，憧憬著孩子的出世，笑著問她是男孩還是女孩？
幾日相處，舒鳳鳴和陸瀟瀟也能聊上幾句話，陸瀟瀟無法恨她。
她也是個可憐人。
陸瀟瀟擡頭，失望地問，“她懷了孩子，與你拜過天地，為什麽不能放過她。”
眼前的人讓她感到陌生，她好像從未真正認識他，如此心狠手辣，罔顧人命。
癱倒在桌上的人看到舒鳳鳴的決心，知道陸鐸是遼人，明白自己今天是不能活著出去，用盡最後的力氣反抗。
可惜裏面都是金色面具的殺手，中了藥的人焉能是他們的對手，一個個斬殺。
今夜的大將軍府就是一個屠殺場，一個又一個人倒下。
所有人都是籠中的困獸，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。
“反抗者殺！”
陸鐸的薄唇開合，面無表情地下令。
坐在角落的衛靖趴在桌上，伸手撿起地面上的碎片，劃了一下大腿，腦子勉強清醒了一點。
陸鐸下的是什麽藥，竟然如此厲害，無色無味，藥效要過一刻鐘之後才慢慢發作，那時也會認為是喝醉了酒頭暈，壓根不會想到有人在酒裏面下藥。
好在他喝得不多，但是，外面的弓箭手，裏面圍滿的殺手，個個武藝高強，他若是動手，必死無疑。
他是皇上派過來的，陸鐸一定不會放他活著走出這個門，既然伸頭是一刀，縮頭也是一刀，不如賭一把。
手按在刀柄上，一躍而出，站在陸瀟瀟身後，劍駕在陸瀟瀟的脖子上。
“陸鐸讓你的人都退下，不然，我就殺了你妹妹。”
陸瀟瀟仍由衛靖抓著她的頭發，頭仰著，不做任何反抗。
陸鐸眼睛有一閃而逝的波動，衛靖捕捉到，心中暗喜，陸鐸心裏還是有陸瀟瀟這個妹妹的。
“放了她，涼州城內外都是我的人，你跑不掉的。”
“再說一次，讓你們的人都退下，不然我就殺了她，拉著你妹妹賠命，我不虧。”衛靖威脅道，手用力，割破了脖子上的皮膚，一滴血沿著刀刃流下，“考慮好，刀劍無眼。“
陸鐸喉嚨一緊，疼痛讓陸瀟瀟從混亂的世界中清醒了幾分，看著眼前的人，眼淚流下，可憐地說道，“哥，救我！”
陸瀟瀟的聲音一出，陸鐸的語調變了，“好，金鐵騎聽令，退下。”
“主上！”身邊的殺人勸道，“此人是中原皇帝的親信，不能留他性命。”
“退下！”陸鐸大吼一聲，“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！”
他們退出一條路，衛靖側身押著陸瀟瀟往後退，“你別耍什麽花招，要是有一點不對勁，我死都要拉陸姑娘陪葬。”
衛靖押著陸瀟瀟慢慢退到門外，身邊的人問，“主上就這樣放他走了？”
“涼州城內外都是我們的人，他插翅也難逃！”眼中寒光畢現。
衛靖押著陸瀟瀟繞過了兩條街，發現沒有人追來，眼前開始搖晃，身體無力，長時間的逃跑讓他體內的藥力散發。
“放了我。”陸瀟瀟拍拍他的手。
衛靖收緊手，“老實點，別動！”
陸瀟瀟往下一看，汗水不斷流下，衛靖已經快虛脫了，手一用力一掰，衛靖手中的刀脫落，衛靖想鉗制住陸瀟瀟，但是陸瀟瀟一腳就將他踹到在地上。
陸瀟瀟取出銀針，衛靖一臉警惕，“你想做什麽？”
“解毒。”
陸瀟瀟下手極快，幾針下去，衛靖感覺自己的力氣恢覆了大半。
“為什麽要幫我？”
陸瀟瀟道，“跟我走，我知道哪裏安全。”
陸瀟瀟回頭，衛靖站在原地，“我和陸鐸不是親兄妹，我是被收養的，三歲那年我的父母死在胡人的刀下。”
衛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陸瀟瀟。
“若不是我剛才願意跟你走，憑我的針，你在大廳時就已經暈過去了。”
衛靖安終於信了陸瀟瀟的話，陸瀟瀟領著衛靖走了一會兒，到了一處無人的宅院，觀察四下無人，推門而入。
這處宅院是她和柳怡湘之前看好的。天衣布店賺了銀子，算下來她可以分到不少，思來想去，陸瀟瀟打算買下一處宅子，若是將來不想和陸鐸夫婦共處一室，她可以搬出來住。
只是看過，打算過年，等宅子的主人從外地回來再買下來。
除了她和柳怡湘，應該不會有人知道這裏。
大將軍府，廳堂中沒有價值的人都死了，只餘下一些沒有出席宴會的武官的夫人小姐，以及柳怡湘、秋姨娘和小紅。
三人緊緊挨著，空氣中彌漫的排洩物的和血腥味，小紅和秋姨娘嚇得瑟瑟發抖，嘴唇煞白，她們目睹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滅殺。
柳怡湘似乎是麻木了，看著眼前的一切，反而開始冷靜下來。
陸鐸沒有殺她們，為的應該是陸瀟瀟，他心裏有陸瀟瀟，不然不會放了衛靖走，留她們下來，應該是想利用她們要挾陸瀟瀟回來。
他們的性命暫時無憂，但是，許久沒有下落的裴佑安。
秋千引很可能是一場陰謀，為的是裴佑安的性命，她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。
後面，他們所有人被帶到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中，外面有人看守。
不知道外面如何了。
陸鐸將軍中的武官殘殺了一半，時間一過，一定會有人來尋，外面的人就會知道消息。
陸鐸敢如此做，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，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。
陸鐸踏過滿地的屍體，取下大將軍腰間的令牌，來到城門口。
“大將軍有令，開城門！”
守門將不解，接過陸鐸手裏的令牌，確定是大將軍的無疑，又是熟人，手一揮，城門打開。
陸鐸登上了城門，守衛不解，跟著陸鐸的腳步，陸鐸眺望遠方，馬蹄聲傳來，大片黑壓壓的人影朝著城門進發。
守衛驚恐，還沒說話，一把劍抵住他的後腰，陸鐸轉身，食指抵在唇上，“要是想活命，就別出聲。”
有士兵來報，守衛顫抖著讓他們別動，看著黑壓壓的大軍進了城。
陸鐸殘忍一笑，守衛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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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無聲中對視，陸瀟瀟眼中閃過驚訝、害怕和迷茫，陸鐸挪開目光，身死的女賓睜大的雙眼，帶著仇恨和不甘盯著陸鐸。
柳怡湘此時也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陸將軍要造反嗎？
“父親母親！”
舒鳳鳴穿著大紅嫁衣從後院跑出來，一進到廳堂，只見舒夫人、舒將軍倒在地上，口吐黑血，緊閉雙眼。
她幾乎是踉蹌地爬到父母親身邊，手指顫抖地伸到鼻子下面。
“啊！”絕望的嘶吼聲，舒鳳鳴癱坐在地面上，看著父母親的屍體，氣憤、傷痛隨著身體的血液流淌全身，每一個角落叫囂著仇恨、仇恨。
殺父母之恨，不共戴天！
舒鳳鳴手撐著地面，站起身，巨大的仇恨悲痛讓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，眼睛充滿了紅血絲，仰著頭，質問陸鐸，“陸鐸是你殺我父母？你為何要殺我父母，我家與你無仇無怨，為何下此毒手。”
眼睛掃過地上躺著的武將的屍體，指著他的鼻子，咬牙切齒地說道：“他們都是你的同僚，你與他們朝夕共處，戰場上通力合作，副將提攜你，待你如親子，為何奪他們性命，殺死他們的妻兒，你不是人，你是畜牲！”
舒鳳鳴的質問絲毫沒有撼動陸鐸半分，看著地上流淌的鮮血，死的大都是他的同僚，方才他們還在舉杯共飲，聊天說地，副將力排眾議提攜他，右游擊將軍曾在戰場上救過他的性命。
但，他們臨死前都不知道陸鐸為何要殺他們。
“哈哈哈！”陸鐸仰天大笑，“為何要殺他們，我也不想的，要怪只能怪你們是中原人，而我是遼人，天然對立，世代的仇敵！”
“你是遼人？”舒鳳鳴不敢相信，中原和遼人長相上有明顯的差別，很容易就能分辨。
陸鐸手擋住眼睛，再次看見，瞳孔變成了藍色，遼國皇族特有的標志。
“我是遼國的二皇子，生母是中原女子，長相隨生母，你們當然認不出。”
“陸鐸，你潛藏在涼州二十餘年，如此籌謀，為的就是今天。”舒鳳鳴怒視眼前的人，“錢玉安的死與你們有沒有幹系？”
“所有阻礙遼國光覆大業，都該死。”
“錢玉安他只想好好念書，你們為什麽要殺了他！”舒鳳鳴心中的痛與恨幾乎要從胸膛中噴湧而出，他殺了她的親人，她的愛人，“陸鐸！我殺了你！”
舒鳳鳴袖中滑下匕首，落入手中，舉起匕首向他刺去。
“不要！”
陸瀟瀟沖過去阻止，可是已經遲了，一枚箭刺穿的了舒鳳鳴的肚子，舒鳳鳴捂住自己的肚子，倒在距離仇人一步的地方，眼中不甘，口吐鮮血，擡起頭看著陸鐸，用盡全身吐出幾個字，“陸鐸，你、不、得、好、死！”
到死，舒鳳鳴都捂著自己的肚子，血從□□流出，一屍兩命。
陸瀟瀟跪在舒鳳鳴的身旁，血流一地，沒救了。
昨日，她過來診脈的時候，舒鳳鳴正在給未出世的嬰兒縫制小衣服，憧憬著孩子的出世，笑著問她是男孩還是女孩？
幾日相處，舒鳳鳴和陸瀟瀟也能聊上幾句話，陸瀟瀟無法恨她。
她也是個可憐人。
陸瀟瀟擡頭，失望地問，“她懷了孩子，與你拜過天地，為什麽不能放過她。”
眼前的人讓她感到陌生，她好像從未真正認識他，如此心狠手辣，罔顧人命。
癱倒在桌上的人看到舒鳳鳴的決心，知道陸鐸是遼人，明白自己今天是不能活著出去，用盡最後的力氣反抗。
可惜裏面都是金色面具的殺手，中了藥的人焉能是他們的對手，一個個斬殺。
今夜的大將軍府就是一個屠殺場，一個又一個人倒下。
所有人都是籠中的困獸，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。
“反抗者殺！”
陸鐸的薄唇開合，面無表情地下令。
坐在角落的衛靖趴在桌上，伸手撿起地面上的碎片，劃了一下大腿，腦子勉強清醒了一點。
陸鐸下的是什麽藥，竟然如此厲害，無色無味，藥效要過一刻鐘之後才慢慢發作，那時也會認為是喝醉了酒頭暈，壓根不會想到有人在酒裏面下藥。
好在他喝得不多，但是，外面的弓箭手，裏面圍滿的殺手，個個武藝高強，他若是動手，必死無疑。
他是皇上派過來的，陸鐸一定不會放他活著走出這個門，既然伸頭是一刀，縮頭也是一刀，不如賭一把。
手按在刀柄上，一躍而出，站在陸瀟瀟身後，劍駕在陸瀟瀟的脖子上。
“陸鐸讓你的人都退下，不然，我就殺了你妹妹。”
陸瀟瀟仍由衛靖抓著她的頭發，頭仰著，不做任何反抗。
陸鐸眼睛有一閃而逝的波動，衛靖捕捉到，心中暗喜，陸鐸心裏還是有陸瀟瀟這個妹妹的。
“放了她，涼州城內外都是我的人，你跑不掉的。”
“再說一次，讓你們的人都退下，不然我就殺了她，拉著你妹妹賠命，我不虧。”衛靖威脅道，手用力，割破了脖子上的皮膚，一滴血沿著刀刃流下，“考慮好，刀劍無眼。“
陸鐸喉嚨一緊，疼痛讓陸瀟瀟從混亂的世界中清醒了幾分，看著眼前的人，眼淚流下，可憐地說道，“哥，救我！”
陸瀟瀟的聲音一出，陸鐸的語調變了，“好，金鐵騎聽令，退下。”
“主上！”身邊的殺人勸道，“此人是中原皇帝的親信，不能留他性命。”
“退下！”陸鐸大吼一聲，“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！”
他們退出一條路，衛靖側身押著陸瀟瀟往後退，“你別耍什麽花招，要是有一點不對勁，我死都要拉陸姑娘陪葬。”
衛靖押著陸瀟瀟慢慢退到門外，身邊的人問，“主上就這樣放他走了？”
“涼州城內外都是我們的人，他插翅也難逃！”眼中寒光畢現。
衛靖押著陸瀟瀟繞過了兩條街，發現沒有人追來，眼前開始搖晃，身體無力，長時間的逃跑讓他體內的藥力散發。
“放了我。”陸瀟瀟拍拍他的手。
衛靖收緊手，“老實點，別動！”
陸瀟瀟往下一看，汗水不斷流下，衛靖已經快虛脫了，手一用力一掰，衛靖手中的刀脫落，衛靖想鉗制住陸瀟瀟，但是陸瀟瀟一腳就將他踹到在地上。
陸瀟瀟取出銀針，衛靖一臉警惕，“你想做什麽？”
“解毒。”
陸瀟瀟下手極快，幾針下去，衛靖感覺自己的力氣恢覆了大半。
“為什麽要幫我？”
陸瀟瀟道，“跟我走，我知道哪裏安全。”
陸瀟瀟回頭，衛靖站在原地，“我和陸鐸不是親兄妹，我是被收養的，三歲那年我的父母死在胡人的刀下。”
衛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陸瀟瀟。
“若不是我剛才願意跟你走，憑我的針，你在大廳時就已經暈過去了。”
衛靖安終於信了陸瀟瀟的話，陸瀟瀟領著衛靖走了一會兒，到了一處無人的宅院，觀察四下無人，推門而入。
這處宅院是她和柳怡湘之前看好的。天衣布店賺了銀子，算下來她可以分到不少，思來想去，陸瀟瀟打算買下一處宅子，若是將來不想和陸鐸夫婦共處一室，她可以搬出來住。
只是看過，打算過年，等宅子的主人從外地回來再買下來。
除了她和柳怡湘，應該不會有人知道這裏。
大將軍府，廳堂中沒有價值的人都死了，只餘下一些沒有出席宴會的武官的夫人小姐，以及柳怡湘、秋姨娘和小紅。
三人緊緊挨著，空氣中彌漫的排洩物的和血腥味，小紅和秋姨娘嚇得瑟瑟發抖，嘴唇煞白，她們目睹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滅殺。
柳怡湘似乎是麻木了，看著眼前的一切，反而開始冷靜下來。
陸鐸沒有殺她們，為的應該是陸瀟瀟，他心裏有陸瀟瀟，不然不會放了衛靖走，留她們下來，應該是想利用她們要挾陸瀟瀟回來。
他們的性命暫時無憂，但是，許久沒有下落的裴佑安。
秋千引很可能是一場陰謀，為的是裴佑安的性命，她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。
後面，他們所有人被帶到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中，外面有人看守。
不知道外面如何了。
陸鐸將軍中的武官殘殺了一半，時間一過，一定會有人來尋，外面的人就會知道消息。
陸鐸敢如此做，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，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。
陸鐸踏過滿地的屍體，取下大將軍腰間的令牌，來到城門口。
“大將軍有令，開城門！”
守門將不解，接過陸鐸手裏的令牌，確定是大將軍的無疑，又是熟人，手一揮，城門打開。
陸鐸登上了城門，守衛不解，跟著陸鐸的腳步，陸鐸眺望遠方，馬蹄聲傳來，大片黑壓壓的人影朝著城門進發。
守衛驚恐，還沒說話，一把劍抵住他的後腰，陸鐸轉身，食指抵在唇上，“要是想活命，就別出聲。”
有士兵來報，守衛顫抖著讓他們別動，看著黑壓壓的大軍進了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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